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刽子手。
秦慕风眼皮跳了跳。
这词带着血气，从少年浅色的薄唇中说出，像是刚染血的刀。
不……
不是少年。
被刻意遗忘的、一个活生生的人在眼前变成一团血肉的记忆被这把刀翻找挑出。
秦慕风忍不住去思考些其他的东西。
比如眼前人锋锐得过分的气场，他不像死前已经疯疯癫癫、把痛当做爱的郁椒，也不像一个十九岁的、社会意义上才成年的少年人。
秦慕风想起来，无论是融合的记忆还是他重生后的记忆，看到的郁椒似乎都是笑着的。
可这笑细细想来却也是冷淡的、虚假的。
但他又确确实实带着一身无所畏惧鲜衣怒马的少年气，是压的狠了会撞得对方也头破血流的。
秦慕风开始怀疑自己的判断，人死一次，真的会变化这么大吗？
他自己难道不就是一个例子吗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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